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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请了傅嬷嬷去休息,自己闭上眼睛也在心里琢磨,这摊子说好收拾,其实也不好收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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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想动用大姑娘的嫁妆啊,可府里、老爷是个什么情况嬷嬷你也不是不知道。我要不给两个孩子存点东西,日后她们还能有什么?”王氏捂住了嘴,任着眼泪往下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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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望着头顶陈旧的白色绣花帷帐,有些艰难的想,难道是她坏事做多了,所以上天才来惩罚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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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一股浓厚的资本主义萌芽的味道,陈郄对此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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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想一个闺阁女子,一个天下唯一的世袭国公府国公,身份都当是比那些商贾要高贵一些的,哪知道人家算起账来,这满身的铜臭味儿比商贾还盛,不知道的人还当他们是哪个土匪窝里出来的,眼睛全钻进钱眼儿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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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语气那向往隔着木板房子都能让陈郄闻出羡慕嫉妒的味儿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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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站在那,不一会儿成儿就搬了一把椅子在那坐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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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嬷嬷看着陈郄只盯着自己看,一句话也不说,还以为自家姑娘吓坏了,忍不住又拿帕子擦了擦眼,才揭开了陈郄额头上的手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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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接过了茶杯,不知道柳姨娘母女想唱什么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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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,不吃药怎么才好得了!您这不是如了别人的意么?”翠儿这丫鬟说大不大,说小看着也十五六的样子了,哭起来也让人够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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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郗笑了笑,王奎也无非是个小流氓,可她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,“嬷嬷,只要是人就会有喜好,有喜好就能好利用,王奎再不成器,却也不是没有用处。也正是不成器,其实才好拿捏着,我也降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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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家表妹笑着道:“可这世上哪有神仙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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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郗卷起两根指头,只留下食指伸出摇了摇,“不,陈府的人用不得,别人买的却是用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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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自个儿还是姨娘生的,骂柳姨娘是下人,她亲姨娘算什么玩意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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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拍开素节的手,“你指谁呢!手痒要我帮顺一顺骨头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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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想了想,道:“陛下会怎么想我不知道,可要是我,我为什么要管这个闲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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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翠儿哭了一场见陈郄不应声,又担心陈郄不耐烦,就拿了抹布进来把地面擦了干净,又让自家姑娘好好歇息,就躺外面歇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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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三郎看得心惊,“以火把照路的范围来算,少有一两百,多有三四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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贱人这词儿,王氏说得是顺当得很,但凡她不喜欢的,都可用贱人来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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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喜玉以为陈郄会对他说什么话,哪只陈郄顿了顿却是道:“自然还是要进里面去看的,这外面盖着杂物的料子,谁也猜不出里面是好是坏,总要比开出来的便宜吧?”